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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17春晚:面红耳赤的新年
  • 2022-07-27 02:50:22
  • 面红耳赤的意思 春晚进行到三个小时的时候,我想,完了,这篇稿子难见天日了。

    根据往年的经验,大家都知道《难忘今宵》绝不是春晚的终点,吐槽才是每年的最后一个节目,以此作尾,方能身心圆满,否则便少了一半的乐趣“到底意难平”。

    而对于一个连吐槽的助跑姿势都摆好的人来说,最怕的就是没什么好吐槽。据说是因为去年太烂了,今年触底反弹,平平无奇,大家评论起来也是有心无力。

    在我为了凑字数到处想辙的时候,,这样的越俎代庖让我如鲠在喉,也堵死了吐槽的最后一个出口。

    这一向是每年最大的全民互动,当然是在支付宝集齐五福和微信红包雨产生之前。当瓜子皮和糖纸宣布占领每个家庭的客厅时,造就混乱的和消磨夜晚的,非春晚莫属。


    作为新世纪的中国传统和家族运动,人们对春晚越来越有态度。盛会刚刚装扮起来的时候,舞台和灯光对年味儿的摸索,仅限于窗花、灯笼和纯粹的红。在等待12点到来的过程中,春晚是高潮来临前的最好前戏。它像是无数件热闹里的一件,是年夜饭里的一道硬菜,轻易地赢得了我们的笑容和欢乐。即使在幽默感匮乏的时代,在小品和相声贫瘠的舞台,为着倪萍和赵忠祥的几声新年祝愿,都足以令整个家庭开怀。

    我一直以为,我最早的幽默感,是从春晚的小品中得到启蒙的。在学会评论和吐槽之前,是看过了马季、马三立和奇志大兵,是看过了陈佩斯、朱时茂和赵本山。我的童年时期是听不到什么玩笑话的,那时的人们不懂自娱自乐,一门心思地生活。段子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。当全中国最幽默的手艺人出现在春晚的舞台上,他们的一言一语足够我们模仿一整年——人人都趁着这个机会学艺。那是全国共同追捧的,热度能够持续一年的IP。

    1984年央视春晚陈佩斯和朱时茂的小品《吃面条》

    可现实的年味儿逐渐淡下来了,许多人仰仗的就是这样一台盛会。所以后来吐槽就成了春晚的一部分,尤其是微博普及起来——我记得有一年我是在微博上看完了春晚。人们讨论它的精彩也讨论它的烂俗,即使节目烂俗,也能在微博评论里找到此消彼长的精彩。但是今年的春晚,不高不低,不好不坏,无聊得非常稳定。

    开场的几个流量王一出,红和绿的基调就奠定了。

    春晚的歌曲类节目从来都是过目就忘,再回忆起来,反正脱不了稀里糊涂的欢乐和放之四海皆适用的祝词。这次更明显,旋律和歌词都被视觉冲击盖了风头——导演对“热闹”的视觉理解大概是颜色越猖狂越好。


    《金鸡报晓》一开始,就是新一轮的狂轰滥炸——我没想到导演的舞美巅峰来的这么快,让人记起了那些年在Windows98上用过的绘图工具。不同品种的鸡轮番上阵,这样跨越种族和地域的联欢场面,令我担心地看了一眼进度条,还好,这仅仅是开始,就是导演实在搂不住热情。


    《大城小爱》只留下了一波三折的嘶吼和毫无笑点的卖力表演。“谁啊?咋的啦?”的老梗一共重复了六遍,有这时间都能来一段B-box了,好在演员乐在其中,并不尴尬,对此我只能说“你们开心就好”。从六遍的重复看得出来几位演员的听力确实不太好,所以此前的说话方式一直是咆哮为主,哼唧为辅。虽然全程尴尬,逻辑总算是通了。至于妻子质疑丈夫蜘蛛人的问题“那你吐个丝啊”,和说到高空作业者被人称作“救火英雄”,我都是一脸的黑人问号,实在接不到他们曲高和寡的梗。而突如其来的“我们是夫妻”的二人转,个中的郎情妾意,我完全get不到,只想一脚踹翻这碗狗粮。缠绵到最后,两个人拿主旋律作陪衬,强行“高空作业”,我才恍然大悟,哦,这个节目原来是杂技类啊,随之释然。

    在全国多个分会场中,吉克隽逸献出了今年第一个魔术表演,在一首歌的时间里,镜头下的耳环变换了四次,可见录制之辛苦。

    胡歌、王凯演唱《在此刻》

    对于后面胡歌、王凯,陈伟霆、鹿晗的出场,我从四面八方——也就是我的朋友圈,得到了一致的反馈:沉迷男色的人们没有槽点,已然知足。不过,从歌曲的演绎来看,我还是天真地揣度了一下胡、王二人真唱的可能性。

    潘长江延续了cos小矮人的多年传统,冯巩终于没说出那句呼之欲出的“想煞我也”,却仍然用着绿帽子的老梗。

    井柏然和张艺兴演唱《健康动起来》

    古丽们和库尔班们一言不合就跳新疆舞,凉山会场手牵着手蹦迪的主持人边做有氧操边说“你看我们是不是特别能歌善舞”,在菜园子里尬舞的张艺兴和顺拐的井柏然,以及口型每一拍都准确得错过录音的《新女驸马》,每个人都在为今晚的热闹而忙碌。

    面红耳赤的意思

    2017的春晚,看得出来导演想走怀旧路线,从画风到内容,老歌重演,老戏重温,飙摩托车、下金蛋,甚至请姜昆说了一出《新虎口遐想》,光明正大地煽情。但是就像旧衣服和旧鞋子,拿出来重新晾晒,啰啰嗦嗦地想盼出一些新鲜感动。

    这是一场又吵又无聊的晚会。很多人不满的表现,就是在大年初一重温去年的春晚,好压压惊。它不再精彩,甚至,都不再那么烂了。

    我询问着朋友还有哪些遗留的槽点,因为直到现在我都一厢情愿地认为“这届春晚还算不错”,尽管它几乎在每个小品中都不忘飞给我一碗狗粮。也许是我好多年不看春晚了,从心里觉得,也许是从记忆里觉得,春晚就该是这样。面对这样胡乱和盲目的热闹,我买账了。

    尼格买提似乎说了这样一句话,人间最珍贵的是真情。随后上演了一出为人诟病的夫妻复合狗血剧。


    现在,我们把这些处理得更轻松更酷,可春晚还延续着传统的抒情。鲜明的,隆重的,抑扬顿挫的,大起大落的。就像前一段时间我们讨论的用情过度的诗歌朗诵。每届春晚都重现着过期的感动,用着最通俗的表述和不太高级的幽默。可这感动和包袱,老少咸宜,每个人都看得懂,听得懂。像《姥说》里的追忆,春晚也像哄着孙辈的老人,以特别老的叙述方式讲一些适用于生活的东西。我们需要这样的场合,去记起一些老式的表达和老式的热闹。

    如果不是春晚,我几乎都忘了,新年本来就该是面红耳赤的。

    没有春晚的除夕,到底意难平。

    (本文图片来自网络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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